艰辛:抬水回家险丧命
廖志辉正介绍到此处时,程卓和程静两姐妹回到了家里。记者看到,瘦高的个子、黝黑的皮肤、扎着一头马尾辫的程卓脸上还挂着汗珠。听说记者要采访自己,程卓显得有些羞涩,她拘谨地告诉记者:“刚才我和妹妹是到苞谷地里除草去了。”不过在记者的“软磨硬泡”下,程卓仍向我们回忆起了她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。
“我小时候最为难的是家里的吃水问题。那时家里没有自来水,用水得到200多米远的地方去担。”程卓回忆称,当时因她力气太小,只能用瓢一瓢瓢舀回来。有时会洒得满裤子都是,大冬天里常常冷得直打哆嗦。
“我8岁时,有一次与妹妹一起抬水回家,让我差点就‘牺牲’了。”程卓笑了笑说,那次她和妹妹去抬水,路过一处鱼塘时,自己突然滑倒,结果掉进了鱼塘。幸好当时有人路过将她救了起来。回家路上,她还反复嘱咐妹妹,不要让妈妈知道,不要让妈妈担心。
“后来,在我和妹妹抬水的路上,无论遇到哪个人,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,他们都会主动帮我们把水送回家。”说起众多好心人的帮助,程卓眼里噙满了泪水。
重负:一度决定辍学
不幸的遭遇,让程卓与快乐的童年绝缘:每天不到5点,她就得起床喂猪做饭,然后再去上学,放学回家后,则要做家务服侍母亲。沉重的生活压力让程卓不堪重负,她决定放弃学业。2003年,程卓12岁小学毕业时,她拉着廖志辉的手说:“妈妈,我小学毕业了,会写字了。我不用读书了,让妹妹读嘛,我就在家做事。”廖志辉听后,母女俩在家里抱头痛哭。
“程卓从小成绩就好,当时我想让她继续读,但上了初中,她肯定就没多少时间照顾家里了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同意了。”回忆起当初的决定,廖志辉抹了一把眼泪说,当时她没有别的选择。
幸运:邻村伯伯好心相助
眼见程卓就要辍学回家,就在这时,一个叫王树林的农家汉子闯进了这家人的生活,并从此改变了程卓的命运。
王树林家住在邻村,由于家境贫寒,年近40岁还未成家。2003年,王树林经人介绍得知廖志辉一家母女3人的困境时,他没有退缩,毅然走进了这个“摇摇欲坠”的家。虽然到现在都还没和廖志辉结婚,但他发誓要将两个孩子抚养成才,而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阻止了程卓辍学的决定。
就这样,王树林每天早上4点多就要起床做好一天的饭,然后再出门打工挣钱。为了方便照顾母女3人,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:凡出镇的工作一律不接。
“他中午在工地上吃饭,常常都是只吃两个馒头,问他为啥子,他说要供两个娃娃读书。”作为邻居,也是王树林的工友左润月感慨地表示,他没见过这样的好人。由于只在镇里打工,王树林平均每个月只能挣到七八百元,日子过得捉襟见肘,但王树林总会让程卓两姐妹吃好,有充足的时间学习。
“要说我考第一名,最感谢的就是王伯伯。”说起王树林,程卓脸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:“当我考得好时,他告诫我不要骄傲,当我考砸了,他就会安慰我鼓励我。我从小没了爸爸,他就像爸爸一样处处关心我。”看到王树林为了供自己和妹妹读书而一天天老去,懂事的程卓学习也越来越刻苦。